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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/11,傷後第九天。

 

11/2勛爸排休。為了幫公公爭取更多與孫子的相處時間,我們前晚開夜車返回台南。

 

隔日午勛爸補眠起來,大概是還沒完全清醒,竟然看著兒子獨自下樓梯。媽媽當時在二樓準備收拾房間,聽到爸爸的大叫之後,緊接著是兒子的淒厲哭號。我馬上衝下樓,看到兒子面朝地,頭顱在一樓地面,身體打直地趴在樓梯上。我以為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驟止了。

 

不記得當時誰把他扶起來,只記得看見他額頭和右眼下的瘀血非常明顯,額頭大片瘀血上還有挫傷,右鼻孔側甚至被削下一塊皮,血流不止,還有一雙哭紅了的眼睛與不停的哀嚎。

 

我們第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。勛爸的阿嬤衝過來,問我怎麼會摔成這樣?問我怎麼沒有在他身邊?勛爸也怪我,惱怒他午覺醒來還沒清醒,為何我要把兒子交給他看顧。前者的反應我還可以理解,後者的反應我覺得莫名其妙。但是我知道發生都發生了,怪罪來怪罪去不是成熟的人應該做的事,所以我等待時間過去。

 

原本我已經拿著包包想要帶兒子去醫院,但是勛爸還在混亂的情緒裡,他覺得應該先買冰塊回來幫兒子冰敷再說。無奈小勛驚魂未定,面對大人的好意一概不領情,只是賴在媽媽懷抱裡,使勁地哭泣。

 

等父子倆一個自我反省,一個不再哭泣,帶兒子出門求診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。台南的生活真是愜意,我們在鄰近的歸仁開車繞了一會兒,發現診所很多,但是大部分下午都休診直到四點。好不容易找到一家,所幸只要等到兩點半。櫃檯護理人員見小勛的臉腫成豬頭樣,也是先拿用小密封袋裝起來的冰塊給我們。

 

後來終於可以見到醫師本人,這名醫師一見小勛的臉,就馬上怪罪媽媽怎麼會把孩子摔成這樣。醫師這話一說出口,戴著口罩的兩名護理人員似乎也用眼神質詢我。當下很難受,也想辯解如果是我才不會讓他受傷;但是因為我有前科,有案在身的人講出來的證詞總是會被人打折扣,所以寧願閉嘴什麼都不說。

 

醫師說前48小時是傷勢的觀察期。外傷清楚可見先不談,怕的是肉眼看不見的顱內瘀血或腦震盪,因此特別叮囑如果返家後發生下列情況,就要盡快送回診所或掛急診:

 

1) 意識漸趨不清(嗜睡,叫不醒)

2) 厲害頭痛

3) 大量嘔吐

4) 呼吸困難

5) 手腳或嘴角抽筋

6) 一邊手腳比較軟弱(漸趨癱瘓)

 

看著以上六點,不知怎的,媽媽的心突地好糾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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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/2,傷後當晚。

 

由於事發時間是兒子平常的午睡時間,錯過了之後直到晚上開車返台中的一路上入睡。因為媽媽的歉疚感,就不訓練兒子坐安全座椅了。延遲入睡那麼長一段時間,他在車上沉沉睡了一個半小時;聽著媽媽的心跳,應該睡得比較安穩吧。

 

回家之後媽媽的工作就是觀察48小時,然後幫他在患部塗抹藥膏以消腫化瘀。孩子的復原能力驚人,其實傷後第十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唯額頭有一橫約六公分的疤,媽媽有點擔心這個疤去不掉,勛爸每每看見那道疤心裡也難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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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/5,傷後第三天。

 

說到勛爸的反應,想到就無言。後來他才勇於承認是他的錯,我才問他兒子是怎麼摔下樓梯。他說看兒子好像走得很好,就在樓梯間看著他一階一階下樓,重點是他也沒有在兒子下方,於是就這樣給他摔下六七階。男人,你兒子才將一歲七個月,要訓練男孩成為男人也不急於一時吧。女人也要擔負一半責任。即使我不時會向他報告兒子的成長情況,甚至是在部落格專篇敘述,他還是要與兒子相處過才發現我早已經跟他報告過的,兒子的躍進。

 

男人與女人面對孩子成長的心態大不同。男人在孩子尚未開始有社交能力時都覺得孩子和自己沒什麼關係,女人卻總是將緊緊抱在懷裡,百般呵護得要命;男人在孩子會大笑會叫爸爸之後才開始對孩子有興趣,女人因為一直都有在follow孩子的發展,所以一點也不覺得稀奇;男人在孩子會走路之後就想牽著他的手四處冒險去,女人則是不斷告誡著安全第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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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/7,傷後第五天。

 

總之,事發至今十天,小勛的瘀青與挫傷大抵已好。據社區裡有兩名混血男兒的媽媽說,那道傷疤會好,只是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,不用將它放在心上。若去疤未果,就笑稱小勛為哈利波勛吧;臉帶疤,長大就多一份男人味呵。

 

 

 

2011.11.19補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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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穗波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