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波的日記

5/18，兩歲一個月又十天。陪他用積木堆高高的時候，偶然堆出一個有些隱喻近來生活寫照的作品。中間較低的是張小勛，兩旁較高的是我們倆夫妻，一家三口緊密依偎的樣子。

◇「運動」

之前帶他在樓下活動的時候，我自己會做一些簡單的運動，像是雙手分別擺在腿側，前後用力擺動，然後繞著有限的空間走過一圈又一圈等等。本來他都很專心玩溜滑梯，後來看我這模樣會問「媽媽在幹嘛」，我都會回答我在運動。

現在當他用力地前後擺動他的手，問他在幹嘛，他會笑瞇瞇地說「運動」。

◇「Toyota」

出門散步最常見的就是車子了，於是媽媽乾脆教他認Nissan，Toyota，Ford，Volvo，Benz...等等。

日有所思夜有所夢，他曾經說過的夢話包括「媽媽」「爸爸」「媽媽抱抱」「溜滑梯」「堆高高」（堆積木）。某天早上我醒來，他還沒醒，嘴裡竟喃喃唸著「Toyota」。

◇「不喜歡」

過去完全以搖頭或跳腳或跑開等肢體動作來表達自己的不滿，最近竟然會用口語表達。

某天他喝了我要煮給勛爸補肝的湯。他才喝了一口就露出難受的表情，並溫吞吞地說出自己的感覺：「不喜歡」「辣辣的」「苦苦的」。

◇「停車場」

我們家附近的寶雅和全聯前面的地被規劃成為停車場，經過時除了認識車子，可能有跟他說過這裡是停車場。

某天他把玩具迴力車一台一台排排站好，我問他在幹嘛（是什麼），他就說「停車場」。

◇「媽媽生氣」

說起來有些慚愧。這陣子煩心的事多了，不管有沒有說出口，他就是感受得到。

通常是我悶悶地做家事，不太搭理他；忍受被媽媽忽視是有底限的，他會開始吵鬧要抱抱，我就覺得他很無理取鬧，可能還是說「媽媽在工作」這類話搪塞他，但是他吵鬧就會變本加厲。一陣暴雨（可能是他，也可能是我）過後，我會說我剛才生氣的原因；後來發生如上述情況，在我還沒思考清楚我為何生氣之前，他已經會說「媽媽生氣」「媽媽發脾氣」或「媽媽剛剛發脾氣」。

後記一：除了上述的車子他說得很清楚，這幾天他不僅認得「Suzuki」（三音節）「Mitsubishi」（四音節）「BMW」（五音節），也說得很清楚。前天說給他外婆聽，老媽聽了一直笑，說他學了好多！

後記二：生活難免有困難的時刻，張小勛是我們最大的安慰。有時候真的很煩很悶，但是他會像上述那樣丟出驚喜，根本就是解悶達人。最近他說話能力真是大躍進，媽媽都感覺好不可思議！

後記三：近來生活被負面情緒籠罩，腦袋空空的，也不想思考，也沒有什麼動力書寫。好不容易清晨把自己挖起來，緩緩地產出這一篇反省文。如果我不那麼求好心切，專心在張小勛身上，也許危機就是轉機？